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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讓世界消防感受“中國力量”》

——第17屆世界警察和消防員運動會上海消防代表隊側記

八月的加州,晴空一碧如洗?;趾胄蹨喌臉非珞E然而至的海潮,匯成震天撼地的交響曲,沙場秋點兵!

全球消防精英集結洛杉磯,像雄鷹蓄勢,只待震天一聲槍響,便展翅高飛,直上九霄。黃色的皮膚、精瘦的身軀,4名上海消防員代表似乎就要在備戰(zhàn)隊伍的長龍里淹沒,但誰都沒有想到,不久之后,他們的怒吼將會響徹洛杉磯的高空。

9分鐘的吶喊,高歌猛進的64層樓

組委會的“驚喜”?!皼]事!64層一樣登,喊出來叫出來,拿出我們的氣勢!”賽前,第二次出征的浦東支隊臨港大隊蘆一中隊特勤一班班長杜浩作為隊長鼓勵著大家。原來,大會組委會為了考驗消防精英們的生理和心理素質,賽前封鎖消息、封閉場地,所有參賽選手都不知道這棟巍峨的64層高樓到底要登幾層。入場簽到時,得知要登完64層時,即便是火場精英們也不禁倒吸一口涼氣。

“層數(shù)越高,對我們越有利。他們又高又壯,爆發(fā)力肯定比不過,但是轉彎沒我們快,只要堅持,我們能贏!”杜浩冷靜的分析和自信的眼神,讓隊員們逐漸有了信心?!皠蛩伲瑒蛩?,一定要勻速!調(diào)整呼吸,控制速度,就兩階兩階地登?!睏钇种ш牬筮B中隊戰(zhàn)斗二班副班長彭慶豐也分享著自己的經(jīng)驗。4個人你一言我一語,剛開始緊張凝重的氛圍逐漸緩和下來,聳聳肩、抖抖腿,他們踏上了賽場……

跨國界的“禮物”。活絡熱身時,杜浩不停地深呼吸調(diào)整狀態(tài),身后的“對手”拍了拍杜浩,遞來了四副牙套?!八麄兪窍胱屛覀円е苷{(diào)節(jié)緊張的心理,比賽時也好咬緊牙關發(fā)力?!苯?jīng)驗豐富的隊長為隊員們解釋著牙套的“來歷”,但他卻婉拒了這一份禮物。

為什么?外國友人疑惑不解,而我們卻都了然于心。“登樓不叫,力氣白掉?!边@是上海消防總隊沖鋒塔上口口相傳的“名言”?!芭?!”發(fā)令槍響,杜浩一馬當先。“額?。 币宦暸鹱尫序v的現(xiàn)場瞬間安靜了下來?!邦~??!”、“額??!”、“額?。 ?、“額?。 币蝗艘宦?,所有人的腳步都默契地踩在了吼聲上。4個人的怒吼就這樣順著樓梯盤旋而上,足足9分鐘,一刻不停。“??!”當壓軸的徐匯支隊吳興中隊戰(zhàn)斗二班班長李陽陽踏上最后一級階梯,他們站在“巔峰”向東方吶喊,向祖國報告成績!

最好的“獎品”。結果出來了,徒手登高團體第二,杜浩奪得個人第三!拿出國旗,披在身上,“中國紅”讓他們在人頭攢動的現(xiàn)場格外耀眼。“原來國旗披在身上是這種感覺,再大的獎杯、再多的獎金都找不到這種驕傲?!弊钅贻p的青浦支隊青安中隊戰(zhàn)斗一班戰(zhàn)士藥吳迪喜極而泣。李陽陽整理著滿是汗水的頭發(fā),笑著說:“和國旗拍照,我一定要捯飭捯飭?!庇职咽稚系暮共亮擞植?,“可不能把國旗弄臟了!”合照完后,現(xiàn)場的人群漸漸稀疏,杜浩又收起難得的笑容,“差不多了,準備準備,比賽還沒結束!”這時大家都想起來,第二次“考驗”馬上到來……

1小時的煎熬,敢“玩命”的四人團隊

一場“玩命”的比賽。剛剛徒手登完64層樓,僅有1個小時的調(diào)整時間,就要開始更艱難的負重登高,還是64層!現(xiàn)場其他國家全部由兩批消防員分別參加兩項賽程。一上午連續(xù)完成2次64層登樓,身體的負荷可想而知。時間一分一秒流逝,奪銀的興奮感一過,身體的疲勞感就席卷而來。人群再次熙熙攘攘地聚集起來,高聲闊談,而上海消防代表隊卻都席地而坐,每個人都只能聽見自己的呼吸聲。

“來都來了,讓他們看看啥叫中國硬漢!”彭慶豐第一個站了起來!“把呼吸調(diào)勻,把肌肉放松開,沒事,1個小時恢復肯定夠。”杜浩還是一如既往地冷靜,卻再一次給了所有人信心。當“額啊!”的吶喊再度回響,所有的觀眾都不由自主地為他們響起掌聲……團體再獲第三,杜浩個人又攬銅牌,這場與極限的挑戰(zhàn),他們贏了!

一次“玩命”的征途。10460公里的歷程、12個小時的飛行時間、15個小時的時差。對于從未跨出國門的消防戰(zhàn)士而言,無疑是一次艱難的挑戰(zhàn)?!帮嬍澈蜁r差,是最大的兩個難題。”經(jīng)驗豐富的杜浩深有體會?!懊绹蟛汀睕]有想象中那么豐盛,可時差確實如傳言一樣難以戰(zhàn)勝。比賽前,這支鐵打的消防精英隊伍都出現(xiàn)了嘔吐、腹瀉的癥狀。能不能完成比賽都成了疑問,更何談在高手如云的賽場上脫穎而出取得佳績。但對于消防戰(zhàn)士而言,“賽場”就是良藥,就是興奮劑。

“之前一直為他們擔心,看到他們?nèi)雸龊笱劾锺R上有了殺氣,當時我就知道,他們一定能創(chuàng)造奇跡?!鄙虾4韴F領隊、市公安局文體辦副主任薛霓為消防男兒們豎起了大拇指?!敖酉聛韼滋炜蓱K了,沒比賽恐怕得在房間里躺到回國了?!彼巺堑腺惡蟮摹皳鷳n”,引得大家陣陣歡笑。

一個月“玩命”的訓練。從接到組隊參賽的通知,到登機赴美參賽僅有一個月的時間。對手未知、場地未知、項目未知……“怎么練,成了登高集訓隊隊長、浦東支隊司令部戰(zhàn)訓科科長耿廣發(fā)最頭疼的問題。“一開始只能按照總隊常規(guī)的20層負重登樓進行集訓,后來他們這群‘玩命’的人主動要加練,看他們意氣風發(fā),就‘隨他們?nèi)グ伞!?/p>

在28層的高層住宅樓里,從20層負重登樓,到從地下車庫飛奔上天臺,再到登樓前附加100米沖刺,他們一次次憑著內(nèi)心狂熱,沖擊著生理極限?!拔覀兊某煽儾粌H代表個人,更代表上海消防,代表中國警察!”兼具著壓力的榮耀,是他們沖鋒的源泉。

抵達洛杉磯后,聽到場地封閉不允許訓練時,他們“瘋狂”地尋找訓練場所。除了飲食和時差,當?shù)貧夂?、樓層構造都是需要提前熟悉的?nèi)容。于是他們就在賓館的樓梯間里,一遍又一遍地適應訓練。當中國的聲音響徹洛杉磯的天空,靠的不僅是一聲怒吼,還有這一月他們“如癡如狂”的苦訓。

兩年的蟄伏,完成夢想的一顆決心

兩年前的遺憾,憋在心中的一口氣。比賽全部完成,素來沉著冷靜的杜浩終于流下了積壓2年之久的淚水。2015年,杜浩作為上海消防代表,準備參加在華盛頓舉辦的第16屆世界警察和消防員運動會。始料未及,由于簽證問題,杜浩最終遺憾錯過了比賽!身披戰(zhàn)袍卻只能在遠處遙望,杜浩把這份不戰(zhàn)而敗的“恥辱”深深刻在了心中。作為今年的參賽隊隊長,杜浩對每個細節(jié)都極其嚴苛。填報入境申請、采集生物信息,杜浩都細心地指導其他隊員每一處應該注意的問題。當在熟悉的美國大使館成功辦理簽證,壓在心上的巨石終于落了地。出發(fā)前,他又把所有人的證件、行李檢查了一遍又一遍。直到在現(xiàn)場簽到單上寫下自己的名字,杜浩身體里沉寂了2年的熱血再一次沸騰起來。

沒有金牌的遺憾,沉淀心中的大夢想。同一支隊伍,連續(xù)參加2場競賽,第一次參賽實現(xiàn)4塊獎牌的重大突破。接受賽后采訪時,所有鏡頭都聚向了這支創(chuàng)造輝煌、締造奇跡的團隊。面對如潮的驚嘆和夸贊,4位小伙子卻不約而同地說:“沒拿到一塊金牌,有點遺憾?!比绻惓棠軌蚋鼘捤梢稽c,如果狀態(tài)能調(diào)整到最好,如果賽前能更好適應環(huán)境……可誰都知道“沒有如果”的殘酷,賽后他們緊緊地抱在一起:“下一次,哪怕是100層,也一定拿下金牌!”從杜浩的參賽夢到戰(zhàn)隊的金牌夢,前進的每一步都印刻著消防人的汗水,都凝結著“赴湯蹈火、追求卓越”的戰(zhàn)斗精神,我們相信這支戰(zhàn)隊一定會有如愿的一天。

兩年后的約會,我們一起吶喊!賽后,中國網(wǎng)、中國警察網(wǎng)、中華網(wǎng)新聞頻道第一時間報道了這支團隊的豐碩戰(zhàn)果,微博、微信等各類媒體平臺紛紛轉載刊發(fā)專題報道。上海消防再一次創(chuàng)造奇跡、贏得榮譽向人民報告,向社會展示。兩年后,第18屆世界警察和消防員運動會將會在中國成都舉辦?!皟赡旰笪揖?8歲,可能再也調(diào)整不到最好的競技狀態(tài)了。但是我一定到現(xiàn)場陪你們一起吶喊!”隊長杜浩對正值巔峰的戰(zhàn)友們寄予了厚望。兩年后的成都賽場,將會登幾層呢?他們能否實現(xiàn)“金牌夢”呢?兩年后讓我們共約成都,在我們的主場,為“奮勇前行”的消防精英們吶喊助威,讓“中國力量”再次在世界消防舞臺書寫輝煌。